沈南音听到“弄死”两个字,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,彻骨的寒意让她止不住地颤抖。
她死死咬住下唇,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。
孩子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,是她在这暗无天日的生活里唯一的慰藉,她绝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!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”
沈南音声音颤抖,眼神闪烁,强迫自己直视谢韫呈那双冰冷的眼眸。
此刻的示弱或许能换来一线生机,但还是忍不住发抖。
谢韫呈的手指收紧,衣领勒得沈南音几乎喘不过气。
他逼近她,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,带着浓烈的嘲讽和压迫感。
“沈南音,你以为你还能骗我?你真当我还是四年前那个傻子吗?”
“我没有骗你!我真的没有孩子……”
沈南音的声音越来越弱,几乎变成了呜咽。
她浑身颤抖,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。
一旦她露出破绽,谢韫呈就会像恶狼一样扑上来,将她撕碎。
“是吗?”
谢韫呈冷笑一声,猛地将她甩到床上,语气森寒,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。
“既然你嘴硬,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!”
“等我找出那个野男人,定要让他生不如死!”
沈南音被摔得七荤八素,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。
她蜷缩在床上,瑟瑟发抖,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点声音。
只见谢韫呈转身,拿起床头的电话,就要拨号。
沈南音绝望地闭上眼睛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她知道,谢韫呈说到做到,他真的会去找她的孩子,然后……
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,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,让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脑海里闪过孩子纯真的笑脸,沈南音的心脏仿佛被利刃狠狠剜了一下。
孩子的父亲除了他谢韫呈,还能是谁?
被他囚禁的4年,是她这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,也是她如今苦难的源头。
在逃出去之后...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他的孩子!
谢韫呈手指即将触碰到拨号键的那一刻,病房的门“吱呀”一声...打开了。
一个身穿香槟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,长卷发披散在肩头,妆容精致,正是谢韫呈的未婚妻林酒!
她看到眼前这一幕——谢韫呈一手拿着电话,沈南音瘫软在床上,脸上泪痕未干——不由得愣在了原地。
“韫呈,你在干什么?”
林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眼神在谢韫呈和沈南音之间来回扫视。
谢韫呈迅速松开了沈南音,像对待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地将林酒搂进怀里,温柔地解释道:
“没事,你怎么来了?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吗?”
他语气轻柔,仿佛刚才的暴怒只是一场幻觉。
沈南音蜷缩在床上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谢韫呈的变脸速度让她心惊胆战,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要逃离这里的决心。
这个男人,就像一条毒蛇,随时可能将她吞噬。
“我有点担心你,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林酒柔声说道,
林酒靠在谢韫呈怀里,目光却始终落在床上凌乱不堪的沈南音身上,眼中带着一丝审视和探究。
“她是谁?”
她漫不经心地问道,语气里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。
谢韫呈眼神一冷,语气却依旧温柔,
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,不用管她。”
他说着,将林酒拉向自己,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,
“我没事,你不用担心。”
沈南音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一颗颗砸在雪白的床单上,洇出一朵朵小小的痕迹。
她紧紧攥着被子,指关节泛白,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。
谢韫呈的温柔只给了林酒,而她,只有无尽的羞辱和折磨。
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,在沈南音身上来回刮着,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。
“林酒,我们走吧,”
“待在这里,会脏了你的眼睛。”
谢韫呈一脸宠溺,林酒也顺从地点了点头,却在转身离开前,不着痕迹地对身后的亲信使了个眼色。
谢韫呈搂着林酒,看也不再看沈南音一眼,转身欲走。
走到门口时,他顿住脚步,吩咐身后的保镖:“看好她,带到梨园。”
语气冰冷,不带一丝感情,仿佛沈南音在他眼里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。
随后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一下一下,像是踩在沈南音的心上,每一下都让她痛彻心扉。
沈南音的心脏猛地一沉,梨园……那不是谢韫呈专门用来囚禁“自己”的地方吗?
他究竟要做什么?恐惧像潮水般涌来,几乎将她淹没。
她被粗暴地从床上拉起来,踉跄着跟在保镖身后,走出了病房。
走廊里空荡荡的,只有她微弱的脚步声在回响。
出了病房,林酒挽着谢韫呈的手臂,状似随意地问道:
“韫呈,你刚才说她是你的仇人?我怎么觉得……她好像很怕你?”
谢韫呈停下脚步,低头看着林酒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。
“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?她不过是个小角色,也值得我放在心上?”
林酒笑了笑,没有再追问,只是在心里暗暗记下了沈南音的长相。
回到车上后,她立刻拨通了亲信的电话:
“给我去查一下,刚才在病房里的那个女人是谁,我要知道她的一切信息。”
········
梨园,谢韫呈的私人别墅,也是他囚禁沈南音的地方。高耸的围墙,森严的守卫,无不昭示着这里的主人是多么的不可一世。
车子一路疾驰,
梨园的大门缓缓打开,像一只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,等待着吞噬它的猎物。沈南音被两个保镖架着,几乎是被拖进了这栋阴森的别墅。
她挣扎着,双脚在地上摩擦,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,却无济于事。
沈南音的裙摆被地上的石子划破,露出白皙的肌肤,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,心里只有一片麻木。
“放开我!你们要带我去哪里?”她无力地挣扎着,声音嘶哑,却换不来保镖一丝怜悯。
其中一个保镖冷笑了一声,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沈南音被重重地摔在地上,一阵剧痛从尾椎骨传来,她咬紧牙关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
《妻子的优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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